【珊璐同人】赴火
七夕贺文
徐·冥界灵魂引路人·璐×文·冥界警司警员·咏珊
一
“编号为3699号灵魂引路人徐璐所管辖的的区域内，近一个月内所发生的死亡案例有五十五例，但据查得所知，其引入往生池的亡魂只有二十二位，且多为残缺之魂，口不能言。这种情况在她那里不是第一次发生，前几次都是以批评教育为主的。组长，是否执行抓捕？”
文咏珊于一天一度的组里晨会上，不含任何感情的陈述道。请示自己的组长是否可以逮捕这名名为徐璐的引魂人。
现存于冥界的灵魂引路人大多数都是初开冥界的上古神明之后，天生具有领凡人魂魄去往生之能，是后来者的所无法企及的。
所以在一般情况下警司对这种类型的犯了错的灵魂引路人，只会进行口头教育，并不会采取什么惩罚措施。一是其后有太多的势力牵扯，二是因为冥界的灵魂引路人的人数并不足。
若凡人之魂滞留人间过久，则会引起灵魂变质，或为害人之厉鬼，或成漂浮于人间的游魂。一旦积压于某一地便会导致该地灵压过高，出现灵异之事，易引起凡界之人恐慌。
这几千年下来这种事情不知发生了多少回，但是因为当时的科技并不发达，且世人过于迷信神明，所以未能造成更大的动荡。
可如今凡间科技发展迅速，且大多数人是无神之论者，神明于人心死，自是不能再如同以往等事情发生之后再去派人镇压了。
若被如今的人们发现鬼魂的存在，恐怕就真的需要神界那帮神官第二次清世以保三界平衡稳定。
毕竟世人太过贪婪了，这些年对宇宙的探索从未停止过，而她们所居的地球早就因为他们的过度开发生态遭受到严重的破坏而不堪重负了。
“这是徐璐第几次了？”坐在文咏珊对面，听她陈述案情的组长，问道。
组长的手中旋转着一根小巧玲珑的魔术棒。
“不算这月这次，被我们查处的就有六次。”文咏珊回答道。
组长听见文咏珊这话后，停下手中转动的魔术棒，敲于桌子上，目光一凛。
道“逮捕！”
在组长说完这句话后，坐于两侧的组员们皆站起了身，与她一同，对她们的组长说道“保证完成任务。”
二
她们来到徐璐所经营的位于城边缘的名为蓝山便利店的灵魂中转站时，是于人流量最少的时候。
午夜时分。
此时的城市比白天安静了很多很多，黑色的苍穹被星幕所笼罩，光顺着星孔滑落于人世间。
星星繁密，不过美中不足的是今天晚上没有月亮。
大多数人家的灯火都已熄灭，而零星的灯火中可能是蜷缩着一个怕黑的灵魂也可能是等待未归人的等归客。
今天她们的行动是由她们的组长亲自带队且全副武装，这是文咏珊所看不懂的。
这个名为徐璐的灵魂引路人，跟她们接触了很多次，基本每一次都是乖乖的束手就擒不做任何反抗，认错态度还特别好，就是每一次处理完被领走后不超过两个月便会再因同种问题再被她们抓来。
令文咏珊印象最深的一次大概就是，当天于问询室里她凶徐璐说“为什么跟你谈了这么多次你还是不改？”
徐璐就用她那双漂亮且含着亮晶晶的星子眸子看着她，委屈巴巴的说“可那是她们生前自愿的啊，总不能因为死后付出了代价就怪我呀。”
三
她们走进去的时候，徐璐正于她店内老板桌前的皮椅上躺着，望着天花板，放于桌子上的沙漏里的细沙一点点从缝隙里落下。
悬挂于棚顶上的节能灯正散发着惨白的光，光趁着徐璐那本就没多点血色的肌肤，更加洁白，与此间格格不入。
文咏珊觉得徐璐应该是要有一点人烟气的，常驻于凡间的引魂人或多或少都是会染上些的。
“徐璐，我劝你是最好是束手就擒。”她站在前方举着散灵枪的组长对徐璐说道。
站于组长身后的她们也同样举着散灵枪，严阵以待。
徐璐举起左手，一招。
霎时间灵压升高电灯忽明暗，四面八方皆涌出一堆木头制成的人偶来，除了组长，她们的枪口都变换了对准的位置，向那些木偶。
有个小警员因为过度害怕，而将扳机扣动子弹射向了其中一只木偶。
文咏珊原以为木偶接触到散魂弹，里面的灵魂就会散掉，木偶就会自此停掉，但没有想到散魂弹被木偶吞噬掉了。
但同时这木偶们也系数停下了。
这是吞噬掉散魂弹的危害嘛？文咏珊想。
紧接着，文咏珊便注意到，徐璐举着的左手握成了拳。
难道是徐璐让这些木偶停下行动的吗？
既然有能力让这些木偶抵挡住散魂枪的攻击，为什么不直接把她们消灭掉，以免被冥界发现。
私藏魂体，改造为己用是重罪，就算徐璐是稀有的上古开冥界的神裔也是难逃的。
徐璐侧目看向她们。
言道“我不要你们的命，甚至可以放你们走，但是我只要她。”手指向文咏珊。
文咏珊的同伴纷纷侧目看向她，有的目光有惊异，有的目光泛着敌意。
文咏珊颇感诧异，她与徐璐并无旧情也无旧怨，为何要她？
而且，文咏珊也搞不明白，徐璐为何要选择将她留下而放回那些人。
那些人回去将此事上报给冥王，就算徐璐有滔天本领也是要真正意义上的寂灭的。若是她的话只会留下对自己有用的人，没有用的便全部杀掉。
既然已经决定与冥界为敌了。何必要保留那没有必要的仁慈，仁慈只会害死自己，没有人会感激的。
文咏珊这样想着，等着她们接下来该如何选择，其实也不过只有两条路而已。
一是舍弃她，二是搏一把。
可她一个无名小卒值得这些人去博一把吗？徐璐的实力摆在哪里了。
但借着忽明忽暗的灯光，文咏珊发现徐璐的眸子从以前的深灰色变成了天蓝色其中还流淌着星河。
好像已不可视物，因为灯光落进徐璐的眼眸时，徐璐并未本能的眨眼。
文咏珊发现的这些，离徐璐最近的她们的组长自是也已发现了，将枪口在徐璐的眼前晃了晃。
果然徐璐的眼球并未转动，然后抬手一挥。
组长侧头向她们使了个眼色，紧接着她们便同时扣动扳机。
十几颗散魂弹同时向徐璐而去。
文咏珊没向徐璐发射子弹，在她的潜意识里觉得徐璐和她是同一种人，只不过她压抑住了心里那点念想。也可能是昔日与徐璐交流的时候，感到有一种遗失许久的亲切感。
连文咏珊自己也没搞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不向徐璐开枪，这只是一念的选择。
不过她开不开枪结局都已经定好了。
四
可令文咏珊没有想到的是灵压猛然爆涨，本来忽明暗的灯被被突入的高强度灵压给撑碎了，落了一地，其中一片就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但由于当时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坐在那里的徐璐身上了，并没有发现。
散魂弹停在徐璐的身前。
“再说一遍，我只要她，想活就滚，不想活我送你们去九幽！”徐璐言道。
手再一次指向她。随着徐璐的手部动作散魂弹也纷纷的落在了地上，于此同时那些本来于她们身旁蛰伏许久的木偶们，向她们扑来。
徐璐的手指敲打在皮椅的扶手上，发出“哒，哒”的响声，这似乎是敲打在她们的生命上的丧钟鸣。
文咏珊看向周围同事对木偶害怕和对她满是期盼的眼神，便知道不能在等了，与其等着被他人给舍弃掉倒不如自己请缨留下来。
徐璐应是不会伤害她的，若是要伤害早就下手了，她们这一群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若是她有这能力绝对不浪费在这些事情上，定把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指点江山的神和阎罗们给拉下来，让三界大乱，毁灭，再重塑一个自己喜欢的世界出来。
只可惜……理想丰满，现实却不仅是因为没有能力，就算有能力逃得过天冥两界的追杀并且成功掀起风浪来，也终究逃不出天道主的制裁。
这个世界无论神妖人冥皆是由天道主所创的，她造出这一切，也能毁掉。至于那些小风小浪，不过是因为天道主实在太无聊了放任想改变的人去做，而当那些人以为成功之时再将其以绝对的实力碾压掉，那种快感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
活着的久的东西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病，要么是享受玩弄人类的命运的快感，要么是喜欢品尝人类的苦痛，要么是喜欢制造出灾难。
只不过多数还是将邪恶的念头埋藏在心里，因为后果不是所有人都能承担的起的。
“我留下来，你放她们走吧。”文咏珊，将手中散魂枪扔了下去，出了队列，一步一步向徐璐而去，途中有人冲她摇头，但是她对此皆是不理。
有人对她心生怜悯以冲她摇头来缓解自己的愧疚，但是这个是建立她挺身而出的前提上若是她因此退缩了，这些人便会将她狠狠的推出去。
组长只是看了一眼已行至前端的她，偷摸的交给了她一把破魂匕首，然后便带着人快速离去了，生怕坐于她们面前的徐璐反悔。
人的本性是趋利避害，任何可危害到她们利益的人都会被毫不留情的踢出局的。
为了以后……
五
徐璐站起身来，摸索到文咏珊的身前，一把将其抱住。
文咏珊不明这是因何，只觉得徐璐抱住她如同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
“为什么选择我？”文咏珊，问道并试图将自己从徐璐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但因徐璐抱她实在是抱的太紧而未能。
“因为我等你好久了。”徐璐，说。
趁徐璐不备，文咏珊一刀刺进了徐璐的腹部，这样一来徐璐便将她松开了，可是徐璐那双泛着泪光的无神眼却深深地刺痛了文咏珊的心。
这双眼本不该如此的啊……
几乎是无意识的将刀从徐璐的腹部拔了出来，将刀拔出的。浅紫色的血将徐璐身上的白衬衫侵染了透，几乎是侵染了半面衣衫。
两侧的木偶蠢蠢欲动，文咏珊也在等着这些木偶来袭击她。
可是没有。
月色与暗黄的路灯光洒进来，银与黄色的光普照在这屋子里的会动木偶上与半面衣衫染浅紫色血的徐璐身上，透着说不出的诡异感来。
徐璐的左手紧紧的攥成拳头，应是在控制那些木偶，让那些木偶不能上前。
徐璐再次上前将文咏珊拥住了，而文咏珊再也无法将手上的破魂匕首扎在徐璐的身上了。
可文咏珊确实不明自己与徐璐到底是何种关系值得她这样去做，或许与那些被封存的记忆有关吧。
“别动，那些木偶不会伤你的，我保证。”
浅紫色的血顺着徐璐衣襟滑下来，滴到瓷砖所铺着的地上，温热的血也沾染到了她的身上。
被破魂匕首所伤的伤口是无法以法力愈合的，只能等着它自己慢慢结痂，但是冥界人的身体受伤之后愈合速度是非常缓慢的。
“为什么选择我？为什么要放过那些人，你知道你的选择会给你带来怎样的结果嘛？”
“你说过的无论是做什么，都不能令与此不相干的人付出代价。”
徐璐，说道。
那双不能视物的眸子里，泛起了微光。
而作为当事人的文咏珊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徐璐说过这话。甚至在她的印象里她与徐璐都只有几十面之缘罢了。
而且这话也不像是她能说出口的，这些年她为了升职加薪过得更好，明里暗里的害了不少人，坑了好几个同事。
这样的她要是能说出这种话来，那可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伪君子了。
文咏珊刚想说大概是你认错人了，就被徐璐吻上了唇，她一把将徐璐推开。推的徐璐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幸亏其中一个木偶快速冲到徐璐的身边将其扶住。
但是徐璐一直盯着她，眼神中带着些期盼。
舔了舔唇，试图将刚才徐璐吻她的那种软绵绵之感赶走同时并后悔当时没多捅她几刀。
徐璐在期盼什么文咏珊不懂。
于此时文咏珊感觉到自己的头疼的厉害，好像是有东西要从她的脑子里破出来一样。
因为头疼，她的身体也不受她所控制，向后面倒去，就在她以为会就此跌倒于地时却跌进了徐璐带着血腥气的怀抱里。
六
无论是神还是冥界的公务员在任职之前都需要去到凡间历七世劫。历劫回来才能担当。
历劫需要是要体验人间至恶至苦的，所以大多历劫人的结局都不是善终。
而徐璐和文咏珊相遇的那一世是他们历劫的最后一世，所需经历的苦是前几世加于一起的总和，她们的相知相爱正于最苦时。
七
悲剧是什么？
答：“是将美好的事物系数撵进烂泥之中，使其染尽泥浆，呈现世人眼中尽是丑恶之态。”
时值凡界的2017年。
徐璐与文咏珊相遇于一个剧本杀店，她们这个局是于一个病友群里相识并有同种兴趣的人攒的。
她们坐于相邻，但是全程除了对戏，并无交流。
她们六人玩的是一个硬核推理本《阳陨》。讲的是一个本性良善律师因调查一起性侵案而牵扯到了高官集团的利益被人凌辱至死抛尸野外，而被她帮助过的其中三人决定为此复仇的故事。
本来只要把凶手找到就好了，结果这个本子玩到最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本子里，想好好活着的人没有错，想要找出真相还亡者公道的人没有错，为恩人报仇而杀犯罪者的人也没错。
错的是已经拥有了很多资源还要剥夺他人生存权利的人，错的是身在其位不谋其政还要盘剥的人，错的是为了掩盖一个错误而犯下更多错误的人。
这个故事若是没有这三个人报恩者，可能正义永远无法得到伸张，夜也不会被戳出一个洞来……
但最后的结局将悲剧推到了顶峰，她们杀死的并非是真正凶手，而是一个被牺牲掉了的替罪羊，真正的凶手依旧逍遥法外。
玩本身是为了开心，但是玩这种太过现实的推理本却是一种糟心。
打破沉默的是徐璐发出的冷笑和文咏珊的一句“不过是长夜永难明而已。”
”长夜永难明，那便以血还青天。”徐璐嘟囔道。
也许对其他人来说，这个本子只是个游戏，但是对她二人来讲却是当头一棒，与其遵守着无法伸张冤情的规则，不如以自己的手还了这青天与这本子里这般。
剧本杀之后是饭局，期间他她们还跑去的游乐园，视乎是想把过去的时光补回来，也像是在与这个世界告别。
月上柳梢时。
在饭局中，她们讲起了故事，把饭局搞成了一个故事会。
先开讲的是一个叫周洋的男生，他讲的是一个有于校园霸凌和一个男孩子喜欢另外一个男孩子而被当成有病关入戒同所的故事。
周洋是一个高瘦脸部线条柔和且自身带着一股书卷气的男生，看起来应是在岁月静好中长大的孩子。
第二个开讲的是一个叫李梦妍的女生，她讲的是一个关于被性侵选择报警却被网友各种羞辱只因在此过程中她并没有反抗喊叫且身体起反应了的故事。
被性侵的视频被犯罪人公布到了网上，而一把刀正抵着受害人的脖颈，但是它们不在意这些只在意受害者没有反抗喊叫，身体起了反应。
李梦妍长的很漂亮长相富有攻击力像是一朵带着剧毒长满尖刺的玫瑰花。
在故事结尾的时候，李梦妍说美丽永远无罪，有罪的只是管不住自己下半身和只会用裹了脑子思考的人。并将面前酒被里的酒一饮而尽。好像已与自己和解了……
轮到第三位徐璐时，徐璐讲的是一个刚入职不久的热血小警官正是意气风发鬼神不惧时，跟着队里的老警察们破获了几起大案要案，就以为自己可以荡尽世间一切罪恶，可在后来查一起性侵案时踢到铁板却还义无反顾的要去给别人撑上一把伞，结果就是伞没有撑成，整个刑警队查此案的人都受到了报复。小警官连累了自己仅剩的亲人给自己的理想做了陪葬，所抓住的犯人在公诉时被法院以证据不全而当庭释放了的故事。
徐璐所讲的故事于她们玩的那个本子的故事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是这个故事比起那个故事更悲，因为这个故事是真实发生于这个少女身上的。
“那后来这个小警官如何了呢？”李梦琪，问道。
徐璐拿起一旁的白酒，为自己倒上了一杯，一口而下。说“小警官没了亲人，孑然一身，像一条疯狗一样紧紧的咬着他们不放，可是小警官太渺小了就算拼了一切也斗不过他们，最后嘛，就只能成为丧家野犬。”
“不过小警官之所以，不是因为某些人良心发现，而是因为活着却因为所谓的正义而不能采用非法手段报仇还要夜夜梦回那被邮寄过来的视频场景，本身就是一场折磨。”
徐璐，补充道。
文咏珊看见了，徐璐眼中闪着泪花，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眼睛很亮很亮，如同天际间滑过的流星一样。
后边的两个人讲的则于前两者差不了多少，总是有人讲幸福的人大多相似而不幸者大多不同，但是很多都是源于个人的选择罢了。
这种选择并无对错之分，也无任何标准答案可供参考。
做为收尾的文咏珊讲述的则是一个伸张正义的律师在受理一起强迫妇女卖淫案后，在调查过程中踢到了铁板，做皮肉生意的这人背后牵扯实在过多又与律师正在调查的某工厂私排污水一事紧密相连。幕后的人为了不让律师在继续查下去选择了一个较为粗暴的方式，直接撞死了律师的父亲，并且用钱让律师正在审理的一案子的证人翻供污蔑其威逼利诱让自己做伪证最终导致律师入狱三年连自己父亲的葬礼都没能参加的故事。
“这个故事就这么停留在这里了吗？”听完故事后，她们中的周洋问道。
或许他觉得这个故事应有一个比较好的结果吧，文咏珊想。
可是现实里哪里来的那么多比较好呢？以前她幻想过美好，但是她选择了去碰那些人皆不敢接之案，无论何种结果都是她应得的，只是她亏欠了她的父亲，害他身死，又无力给他报仇。
“律师出来后，既不能干老本行也不敢奋力一博，只能做一个混混度日夜夜梦回的废物。”
故事会结束后，她们六人小群里蹦出来一条消息，是周洋发的“有人要跟我一起自杀吗？”
很快其余三人便附和了。
紧接着群聊便解散了。
也许死亡对于她们来讲是一种解脱吧……文咏珊是这样想的，但是她不能死，她还有未完之事，那个故事的后来也只是她一开始的状态……
后来再闻知她们的消息时已于同城新闻中，他们四个于海边共赴了死途。
在看见这新闻的第二日，徐璐给她发了条消息，说“我需要你的帮助，作为回报我会帮你弄死你的仇人。”
文咏珊不明徐璐为何会这么发，却还是回道“我搜罗到很多有关于他们的罪证了，我不知道你具体经历过什么，但是我劝你还是选择一个合法的手段。”
她当时这样说道，可没出几月她就后悔了，合法的手段根本是制裁不了她们的，当时她天真的以为会有律师为了出名受理这起案子，可是她低估了那些人的影响力，自从她出了那事后，那个律师也不敢再以身犯险了。更何况她所搜罗到的这些证据也没多少能拿的上台面的……
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对此抱有希望的，明明已经被伤害过一次了。
“你还需要帮助吗？”文咏珊给徐璐发去了微信信，但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任何回音。
等了近乎三天，才传来消息，只有两个字“需要。”
而她们的合作也就此开始。
后来文咏珊才知晓是徐璐在信息技术方面遇到了麻烦，本来徐璐是有合作的人的，但是当她合作伙伴得知了她想干的事情后就跑路了，她那合作伙伴还以为她是收集证据，打算走正常程序伸张正义……
哪里会想到这个疯子是打算自己动手，而且收集那些也是不为收集证据，而是为了整理出行动路线。
这样一来徐璐就想选择个志同道合的，然后在阴差阳错下就看上了文咏珊，之前是律师就算是之前入过狱，人脉也是有的。
可是她们真的合作后，并未有什么太大的起色。甚至在文咏珊抱着侥幸的心理又去试一次时，被律所直接哄了出来。毕竟谁都想活着，挑战权利的下场已经看见了。
可这样一来，就陷入了一个死局，既没法通过正常的手段来上告，又找不到幕后人的行动规律蹲守不到。
而那本就带着悲色又富着光彩的爱意大抵也是于这时迸发出来的。许是因无意间目睹到徐璐洗澡时的裸体，许是因为徐璐眼中含着泪的样子太好看……
就这样她俩一来二去就搞上了床。
徐璐自抑郁症稍有缓解后便开始了各种蹲守，但是因为枪支管控过严，她又必须选择一个既能保证自己全身而退又可以杀了他办法，因这样也错过了好多机会。
徐璐等的实在太久了，久到都快被折磨疯了。最后徐璐提出了一个她早就想做的破局之法但是文咏珊却强烈反对，她不希望徐璐为了旧日仇把自己的手彻底弄脏，若是拼脏的话可能她早就干了，她们都清楚那是最快的办法。
那个人的女儿在上小学，她父亲不好下手，但是女儿却是很好下手的。
这样一来观念不合就大吵一架。
大吵完，她们上床了，准确的来说是文咏珊把徐璐压在了床上，当时徐璐想走，但是文咏珊却怕徐璐去干一些无法挽回之事，然后撕扯着撕扯着却不知怎么的就跑到床上了。
其实两个被仇恨折磨许久的灵魂在一起也是极好的，至少可以互相取暖，只是如果真的要她俩一直就那么相守下去却是很难的，因为她们谁也无法放下仇恨……
后来徐璐和文咏珊的执念就是于那时产生的，历劫回来之后她们都不想忘，但是被强行的灌下了孟婆汤。
只是后来徐璐同人贩卖魂丹并自己也服用了从而觉醒了那一世的记忆，执念自然也回去了，她们的执念里只有彼此，而那段刨心之痛的仇大概是报了吧……
八
文咏珊恢复意识时，是在冥界的同伴陪同下，她略感奇怪为何会这样，在最后的意识里她是在徐璐的怀抱里的。
想到徐璐，她的心又开始疼了。
她理解那种执念了，于那种境地里相遇的两个人不生出执念才是会让人感到奇怪的事情，她只是路过她们的人生，刚刚那段记忆才会到脑海中，都这么疼了，更何况徐璐。
“我怎么会在这里？”文咏珊问道。
“我们回来后，就将此事上报给了冥王，冥王出手自然是很快的。”她们的组长回答道。
冥王出手，那么徐璐是不是就没有生还的可能性了？
“那……”想问的终究是没有问出口。她叹了口气。
在慰问之后组长便带着人离开了，在此间组长对她说，她很有可能会得到重用……
但是她对此却不像往日那般热衷了。
她觉得自己心大抵是缺了一块，可能永远都填不满了。
当夜她做了个梦，梦里徐璐被符链束缚在一颗粗壮的长青树上，任徐璐怎样挣扎也挣不开，挣扎而引起额铁链因还会吸引来尖嘴鸟，啄食徐璐身体。
徐璐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到来，问“是你吗？”
“是。”文咏珊，强忍着眼中要喷薄的泪，回答道。
“对不起啊，我以为用一双眼睛换来的力量可以支撑多一会，和你再呆些日子。可惜我高估自己了对上古神还是不行。不过幸好的是没连累到你。”
徐璐的这一句话彻底让文咏珊的泪水涌了出来。
她缓步走上前去，抚上徐璐的脸，说“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不必抱歉。若是没有你，我现在可能还在研究着怎么提升业绩，怎么样悄无声息的弄掉竞争对手，也许就那么一直走下去了。”
等情绪平复下来一些后，文咏珊向徐璐问道“你们凡世的时候最后报仇成功了嘛？”
徐璐苦笑，然后说“怎么可能啊，两个说着狠话却怎么也对无辜人下不了手的傻子怎么可能斗得过疯子呢。”
不是所有的故事都会有一个美好的结局的。
九
在次醒来时，文咏珊发现自己身边躺了一个人，是徐璐。此间也不是那件病房了，而是一个拥有着落地窗的卧室，一眼便可纵观这城市夜景。
坐起身来，将身边的台灯打开，这么一来引起了身边的徐璐的不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抱怨道“阿珊，这还没亮天呢……”
奶呼呼的声音，像是一块化掉的奶糖。
这时她才发现，徐璐的裸露于被子外肩膀上的有被尖嘴叫啄食后的痕迹。
她掐了自己一把，很疼……
这一切都不是梦。
把台灯灯关上，躺下，然后身边的徐璐带进怀里。
神明给世人的惩罚从不是忘记，而是永远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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